应少坤正在写报告,他疑虑的将那张上传的图再反复看了看。
灰色土墙辨别不出来弹道的时间。
除了微小的擦痕,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找到。
那把罪犯自制的手枪怎么也找不到。
车子停靠在宿舍楼,邵莫夫下了车,毕舍跟着他走。邵莫夫不安的看了他一眼。
显然毕舍并没有离开的打算。
邵莫夫感觉汗毛直立。
“邵莫夫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觉得我的课程很难学吗?还是你对我怀有抵触心理,故意做成这样的?”
“说没有影响是假的,但也不至于故意摆烂,我也没烂到哪里去吧,好歹最近一次小测已经到平均分了。”
“你倒是对自己的要求不高。”
邵莫夫沉默,脸有愧色。
“再这样下去,你可能进不了重点组了。”
眼神内有不明的涌动,让人不明觉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毕舍的表情难看,想来邵莫夫已经惹怒他了。
两人走至楼下。
邵莫夫微微挡在他身前。
“教授,你就别上去了吧。”
毕舍眼镜中闪着一些微光:“你在怕什么?”
邵莫夫心里一紧。
毕舍已经绕过他踏了出去。
“我的宿舍,我还不能回了?”
邵莫夫脸色惨白,嘴唇不知觉微微颤抖。
脑袋像是有什么浆糊炸开了一样。
他快步跟了上去。
门被打开。
屋内一片狼藉。
与其说这是一间宿舍,倒不如说这是一间猪棚。
到处散落一地的资料,与杂乱无章被随意乱丢的任何一件东西。
邵莫夫有些尴尬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。
两人整理了将近一个小时。
期间邵莫夫似有若无的眼神会时不时的在一个地方做短暂停留。
他强迫自己不去下意识看它们。
整理完后毕舍瘫软在椅子上。
“你真应该去新生堆里再培养培养规范。”
虽然这样说着,但也并不当真。
屋内景象俨然就是邵莫夫内心的颓废境地。
“你觉得我现在放他出来他就真的不再惹是生非了吗?”
这句话好像是在问邵莫夫,又好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照看他,只要他一犯浑,这个后果他自己担得起来吗?”
“鲁莽,不自量力,一股倔劲。死不认错,我多少次劝过他不要尝试自己做不到的东西,他是怎么做的?他听得进人劝吗?”
“但凡他有一点点顾及,他能去那种地方?他能将自己搞成那样,但凡那东西再近一点,他眼睛就保不住了。”
“你跟我谈那些,你想过他以后怎么办吗?只要一个眼神没看住,他能做出什么来!”
邵莫夫内心翻涌。
之后怎么办,一直是他最近在思考的问题。
泛白的嘴唇一抿,他低声开口:“只要好好引导,他会听进去的。”
“你能保证你能分的出精力看的住他吗?”
“我派过多少人盯着他不是跑到我找不到吗?”
邵莫夫眼睛酸涩。
割据争执,当血淋淋的东西被摊开后,邵莫夫只觉得浑身到脚都是冰凉的。
两人目光一瞬间交融,毕舍看他憔悴厉害:“休息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,邵莫夫起来吃了个早,毕舍醒来时闻到香味。
昨晚上两人都没吃东西。
“吃什么呢?这么香。”
邵莫夫一边吃,一边嚼吧一边说:“也给你带了一份。”
吃完饭后,邵莫夫要开始工作,毕舍早上半天时间不用去实验室,他就在宿舍处理工作。
一晚上过后,邵莫夫几乎已经淡然的接受,毕舍,自己,违禁物品,三个东西在同一空间的事实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邵莫夫感觉后面有目光盯着自己,他回头:“你盯着我干嘛!”
毕舍:“这题想了多久了?”
随后,邵莫夫被迫补了几节课。
毕舍教人时候很严肃,邵莫夫只能拎着耳朵认真听。
上午两节大课依然是毕舍的课程。
邵莫夫只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。
但好在,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,邵莫夫获得批许,下午去探视廖虎吟。